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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之前的萧一涵，被杨柳的印象也不是阳光向上的，但还从没像现在这样消沉，他的眸色虽然是淡淡的，但杨柳却能在他的眼底，看到了而一些绝望的东西。

    杨柳忽然就觉得，心底的某个地方，微微有些抽痛。

    杨柳几乎可以断定，萧一涵身上的伤，一定是杏儿弄得，但她不明白，萧一涵为什么不肯承认？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她才忽然明白，大概是在这之前，萧一涵一直都很维护自己的妹妹，现在怕在自己的面前丢了面子，所以才不敢承认这件事的吧？

    杨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，明明已经决定不再管他了，可在这一刻，她却一下子变得焦急起来，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包，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：“你还是跟我说实话吧，这件事是不是杏儿做的？”

    萧一涵见杨柳一口咬定是杏儿，心里不由得一慌，为了掩饰这种慌张，他说话的语气就变得更加笃定：“我说不是就不是，你怎么没完没了的？”

    女人的直觉告诉杨柳，萧一涵今天自从出现后，对自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，而自己明明是在关心她，却被他用粗暴的语气回击。

    杨柳努力地克制着心里心里翻涌上来的酸楚，竭力忍着眼里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，用有些变调的声音缓缓地说：“你和杏儿之间的事，是你们自己的事，我就不过问了，你爱她胜过爱一切，这无可辩驳，不过，你也应该有个限度……”

    杨柳说完，就迈开腿，向病房的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萧一涵看着杨柳离开的身影，唇角抿的紧紧的，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痛楚，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反，忽然离他而去。他下意识地伸出手，想拉着她，可那只手只是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，过了一会儿，才无力地垂了下去。

    杨柳快走几步，走到病房的门口，伸出一只手，握着了门把，刚要拉门，身后忽然传来萧一涵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：“你说的没错……”

    杨柳拉门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，她站在那里静默了几秒钟，然后才缓缓回过头来，把目光落在萧一涵的脸上。

    杨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萧一涵没有半点血色的脸，有些不可置信地说：“真的是……她把你弄成这样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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